Friday, March 26, 2010

就是爱徒步


到雨崩一游却始终没见到梅里一面,若说我心中无憾,那不是真话。

整整七天,不是下雨便是起雾,我们的运气也太差了吧?尤其是当我知道有个朋友同个月份只在飞来寺轻松呆一晚,隔天早晨便拍到了“日照金山”的照片,光看那张照片就让我羡慕不已……

不过,若雨崩一趟纯粹只为了一睹梅里雪山,那我们这次的徒步就完全没意思了。

这一趟雨崩行,让我看到了徒步的真正精神。

我原本还担心自己装备不足就贸贸然决定到雨崩是否太轻率了,到了之后才发现,有些人更不象是来徒步的呢。至少我还有一双还过得去的登山鞋,他们有些还是穿着平时上街的白色帆布鞋呢!更佩服的是当中有一对超过五十岁的乐龄安娣,听说体力和年轻人不相上下呢!想必这些人是兴之所至而临时决定来雨崩的吧?之前也没打听装备或体力是否应该有所准备,只知道这地方值得一游所以一有机会便赶紧来。

徒步者中也有看似专业的。他们又是冲锋衣裤又是登山鞋的,有些还自备睡袋、帐篷和手杖呢!这些大部份是热爱大自然的年轻人,平时有空便是徒步或登山,更是明白“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个道理。光看他们一身的行当,就觉得他们好厉害。

当然,也有前来转山的藏民。他们一身平日的装扮,即使脚穿布鞋或拖鞋也照样健步如飞。身上没有多余的身外物,只有一颗虔诚的心,和手中的一串佛珠。

无论你是来徒步或转山的;不管你是业余或专业的,雪山都一视同仁。这几天就是不肯露面,偏是要给你脸色看。于是,大家头上都飘着细雨,脚下都踩着烂泥。虽然如此,大部份徒步者兴致仍旧高昂;转山的藏民则是依然快步转山。

雪山不肯露面,或许是我们这次与它无缘。幸亏,还有神瀑和冰湖慰藉我们这些辛苦徒步的驴友。

不过,真正让我们留下深刻印象的,其实是徒步雨崩的艰辛过程,尤其是走出雨崩的尼农线。那窄到只有三十公分宽的山路及脚下便是悬崖的险峻路线,最是让人没齿难忘。

^ 驴友孙悟空领着猪八戒,小心翼翼地走险峻的尼农线。

Saturday, March 20, 2010

有日本人?


许多人为了看梅里雪山,都会到飞来寺或雨崩去。如果你有幸一睹“日照金山”的话,那我会既羡慕又妒忌你的运气。

在往雨崩出发的前几天,一些刚走过雨崩的驴友们,与我分享了他们的照片。我在他们的数码相机内,看到了大家口中的日照梅里雪山。那一片金光啊,简直让雪山犹如被镀上了金一样。如此壮观的美景,就算代价是让骨头散了,我也愿意。

于是,尽管驴友再三提醒在雨崩徒步有多艰辛,我也毅然决定非走一趟雨崩不可。

我以为只要付出毅力和体力,就可以见上梅里雪山一面。世界上哪有这么简单的事儿?你可是和大自然打交道咧,对方还是一座神圣的雪山呢!

在飞来寺的第一晚正值农历八月十五,我以为这会是个难忘的中秋夜——明月配雪山,月照金山呐!怎知果然难忘,因为从傍晚守到午夜盼到隔天早上,雪山始终不肯露面,月亮也一样羞怯。

在徒步中未能见到雪山或圣湖时,驴友们常爱开玩笑说是因为当中有人素质不好。我宁愿相信,德钦来了日本人。

此话怎说呢?

卡瓦格博峰是梅里雪山的主峰,海拔6740米,是云南省的最高峰,也是藏区八大神山之首,至今仍然是个圣洁的处女峰。

在1991年,卡瓦格博峰发生大雪崩,让中日梅里雪山联合登山队的17名登山者从此在雪山脚下长眠。

中方为了向死难者表示尊敬,给日方保留了5年的首登权。在96年首登权期限的最后一天,日本登山队再次企图攻顶,但却因为三家不同气象台相继传来的不利天气预报而决定撤离。怎知回到大本营时,天气却突然转晴,不过重新开始再攻顶却已无望。日本登山队因此遗憾地宣布,将永远放弃攀登卡瓦格博峰。

从此以后便这么流传着:卡瓦格博峰不欢迎日本人。只要有日本人的影子,雪山绝不会露面。

我们在飞来寺和雨崩前后共呆七天,期间不是细雨绵绵便是浓雾漫漫,我们始终与雪山缘悭一面。我觉得我们素质挺好的啊,难道德钦真来了日本人?还是梅里雪山听到了你说“等我一起看梅里”,所以这次坚决不露面好让我下一次与你再来?

雨崩


有些时候,我是因为被一张慵懒的照片所吸引,或被一个美丽的传说所感动,而与某个地方结缘。

这次会到雨崩去,或许是因为它的名字吧。

虽然之前参考的英文旅游指南中有提及这个地方可花上一些时间和精力做深度徒步,但它并没让我留下太深刻的印象,因为我这次的旅游并没打算有如此的走法。

直到我的中国驴友在分享她接下来的行程时,这个地方才再次被提及。之后又频频从其他驴友口中听到这个名字,我才开始对这个地方感到好奇。

听说,这个地方是徒步者的圣地——人烟稀少,风景优美,不过有点难度。乍听之下,不正中我下怀吗?

于是,在没什么准备之下,我和一群驴友便往雨崩这个秘境奔去。

雨崩位于中国云南省德钦县卡瓦格博峰(Kawa Kharpo)山脚下,四面群山簇拥,仅靠一条驿道与外界相通,因此人烟稀少,可算是深山中的一片净土。

卡瓦格博峰是梅里雪山的主峰,海拔6740米,是云南省的最高峰,也是藏区八大神山之首。卡瓦格博峰的周边地区是藏区中非常重要的修行圣地,每年都有不少藏民前去转山。所谓“转山”,就是围绕着神山朝拜、念经。

藏民到这个修行圣地转山;驴友也前去这个徒步殿堂朝圣,雨崩的魅力到底在哪儿呢?

我想象它是个藏于深山之中、窝在峡谷之间,常年云雾缭绕的地方。它与雨和水应该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不过就算下起大雨或连天雨水不息,我想这个地方也绝不会崩垮,因为它有着神山的庇佑。这就是我想象中的雨崩。

没想到,我的想象和现实并没差太远。要到雨崩还可真不简单:先坐车、然后骑骡、最后徒步,整半天后,我们才好不容易抵达雨崩村。从进村到后来出村的五天里,只有最后一天是没有雨水的。

所以,我们每一天都与雨及水打交道。细雨中,我们徒步到了神瀑和冰湖。湿漉漉的,我们坐在炉火旁取暖烤干。最想看到的梅里雪山,始终躲在云雾之后。

想象和现实中的雨崩,都很有“湿”意……

Saturday, March 6, 2010

缘份这回事儿


那天傍晚,我一个人无聊地在云南束河古镇溜达。

在茫茫人海中,迎面走过一张蛮性格的脸儿。像是在哪儿见过,却又不记得在哪儿见过。毕竟,这几天老是碰见走同一条路线的驴友,见多也不怪了。

大约三秒钟后,那个人从后头赶上,拍了拍我肩膀,问道:“你好!你曾经在北京丽舍呆过吗?”

那是一年多以前的事了,我就在北京的这间青年旅舍——丽舍,呆过大约十天的时间。“我是丽舍工作的A,你还记得我吗?”

老实说,我不记得她的名字,脸蛋倒是有点印象,那间旅舍当然忘不了。天啊!她是什么记忆啊?竟然记得一年多以前众多住客中的我!

这也太神奇了吧!这惊人的记忆、这匆匆的一瞥、这不早一天不晚一分的擦身而过。

我有什么特点让她一年多后的今天能够在人来人往的街上,认出了我呢?

可能是因为当时的我,生活蛮规律的吧?我当时的房间就在前台对面,每天一清早就出门走走,晚上洗完澡后便到休闲室报到上网,天天如此,没有什么惊喜。

A有如碰到故友般热情地邀请我到她旅舍参观。我住在北京丽舍时,刚好他们正在筹备束河丽舍的开张。当时我还在想,以后有机会到束河一定要住丽舍。怎知来到束河,全把这事儿给忘了。

时至A一伙儿正要开饭,于是邀请我一块儿用晚餐。我因为约了室友Z七点吃晚餐,因此只好婉拒她们了。借了一把伞,我便向她们辞别。

眼看快要七点了,我便加快脚步向约好的地方走去。算了,不如就直回旅舍好了,搞不好Z因为下雨而不想出来吃饭呢。

因为脚穿人字拖鞋,天又飘着细雨而路上又是由石头铺成的路,所以我只顾低头看路,不知不觉竟然错过了旅舍的大门。待我转身往回走时,却发现Z已经快步踏出旅舍,就在我前头不远处。她走得好快,我唯有在她后面紧跟着。跟着跟着,我始终没能赶得上她的脚步,喊也喊不住她,于是便一路跟到约好的吃饭地方。

半个小时前,我和A离得最近只有大约十公分的距离,共同的记忆却可以追溯到一年多以前。

半个小时后,我和Z因为只差一两分钟的时间,却造成了之间约一百米追也追不上的距离。

缘份这回事儿啊,真是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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