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December 31, 2007
南国再见,南国
那天,M 君捎来短讯:南国翻新了!
我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是:翻新成什么模样了?装修门面,还是改造内部?
第二个问题是:那群驻守大厅亲切的阿公阿婆们还在吗?
M 君说,完全是个彻头彻尾的大翻新,连招牌都换了。南国已经不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家平价的时尚旅店 -- 新驿旅店,她可是在 TVBS 的电视新闻上得知这个消息的。
看来,死气沉沉的老头子已经摇身一变,成了朝气蓬勃的年轻小伙子!
还记得7年前首次到台北时,我和M君机缘巧合下入住了这家位于怀宁街的家庭式旅店 -- 南国大饭店(Paradise Hotel)。
它的门面豪不起眼,是一片深色的玻璃门,有些人或许会觉得象是个不正当的色情场所。但由于是对面小吃店强力推荐、又处于学生出没的补习街一带,因此我们便不做他选地住了下来,虽然隔壁还有两家看起来较高档的旅店。推开门,一群阿公阿婆们的亲切即刻让我们安下心来。
第二次到台北,当然又回到了南国。为什么不呢?它地点适中、交通方便、价格廉宜,实在没理由考虑其他旅店嘛。我甚至还把它推荐给其他到台北玩的朋友呢。
第三次到台北时,本着住生不如住熟的理念,我理所当然地又选择了与这个朴实的老朋友相见欢,岂知竟遭到了大力的反对,而且抗议是来自那位7年前和我一起同游台北的朋友-- M 君!
为了证明我们这几年来并没有在原地踏步,我们最后并没有入住南国,而是选择了它隔壁较高档的旅店。这算是权宜之计了,对我来说,还是住在同一条街上,对面依然有熟悉的温州大馄饨;左转个弯就可通往飘满书香的重庆南路;右边直走就可通往那衔接台湾各处的台北火车站。虽然遗憾没能与南国再续缘,但我只好安慰自己依然是在充满美丽回忆的怀宁街。
没想到的是,和南国失之交臂两年后的今天,这个老朋友竟然就这样悄悄地走入历史了。让人遐想的深色玻璃门没了、有点霉味的房间拆了、亲切的一群老人不知哪儿去了。。。地图上沿着怀宁街从此再也找不到南国大饭店的字样了。
幸亏资讯发达,加上朋友与它有缘,在远方的我们才会得知这个消息。
M 君兴奋地说,下次到台北一定要住这家新的平价时尚旅店。她当然还记得她曾经在前年嫌弃过它的前身 -- 南国。
朋友,你可是还记得我们住在南国的最后一个晚上?
那是一个寒冷冬天里的夜晚。蜷缩在温暖被窝里的我们隔天就要离开台北了,有点依依不舍,因此不想这么早睡去。突然间,你说肚子饿了,不如我们吃点宵夜吧!我懒得离开温暖的被窝,但你又兴致勃勃,说罢便起身下楼去了。不一会儿,便带回了一些热腾腾的宵夜。我们在床上幸福地享受冒着热烟的美食,就这样稍微展延了我们在台北的最后一个夜晚。
我也还记得第二次到台北时,我在南国经历了我人生的第一次地震。还记得当时我们四个女生分别各赖在两张床上聊天,当我感觉到躺着的床有些震动时,我还对着另一张床的朋友说,喂,你脚痒啊,干嘛一直踢我的床嘛!后来才知道原来那历时几秒的震动其实是一场地震的威力,所幸地震中心并不在台北县,我们算是有惊无险。
最后一次到台北,那是前年的事。不会忘记的是,我和南国的缘分就止于无数次门前路过,每一次都尝试往深色玻璃门内窥探,希望能瞄到一群老人家的身影。。。
南国,再见了,南国。。。
Sunday, July 15, 2007
缅甸:茵莱湖 (Inle Lake)
长22公里宽10公里的茵莱湖 (Inle Lake) 是缅甸的第二大湖,它是吸引我到缅甸的其中一个原因。
在茵莱湖的一日游中,除了终于见识到了单脚划船的船夫们外,还有幸看到了由和尚们饲养,会跳呼啦圈的猫咪?!
当然,也一睹了茵莱湖上当地居民的生活片段:热闹的市集、纺织的长颈族、传统的铸铁工业、制造土烟的村女等等。仿佛整个缅甸社会已浓缩在一个茵莱湖畔。
最享受的是当船只静静在湖面上行驶,漫天海鸥护航的那一份悠然。。。
来世、今生
每个缅甸家庭中的男丁,一辈子至少要出家一次。一些较虔诚的家庭,有些男孩子可能出家多过一次,有些甚至也将女孩子送入空门。
除生死与结婚外,首次削发为尼、落发为僧,也是缅甸人一生中极为重大的事件。父母就算省吃俭用,也要让孩子风光地出家。
敲锣打鼓免不了,若有能力就雇一辆马车;能力不及就只好将就于马背上。不管交通工具是什么,全家必定一起出动,左邻右舍也乐于凑一份热闹。
小小主角可能完全不知发生什么事,只看见自己衣着光鲜,父母满面春风,全村热闹参与。反正,自己难得高高在上,万众瞩目。
导游说,“我们缅甸人一有闲钱,必定乐捐建庙,为来世造福。不象你们,一有闲钱便到处旅游”。
其实道理是一样的:我们把握今生,你们寄予来世。
今天是何日?
不管是到世界的哪一个角落,我总不会放过当地的市集,因为那是最贴近当地人脉搏的一个地方。
在缅甸茵莱湖上,当地原住民的市集每五天举行一次,每一次都在不同的村落,是个流动的市集。
因此,若要当一个称职的主妇,除了斤斤计较柴米油盐酱醋茶之外,还要计算日子、熟记循环,否则就会扑一场空。。。
女人不易做,哪里的都一样。
Sunday, July 8, 2007
缅甸三多
缅甸有三多 -- 寺庙、和尚、信徒。
寺庙多,连佛像也种类繁多:戴眼镜的;左看抿嘴右看咧嘴的;脚底镶金的。。。
和尚多,在佛学院里;在深山中;在大街上;在每一个缅甸家庭中。。。
信徒多,不分男女不分老幼,每一个缅甸人心中都有佛祖的存在。。。
Saturday, July 7, 2007
Saturday, June 9, 2007
AR III : 台北(五):有进步啦。。。
看雨。这是你这次来台的主要原因。
很可惜,我只能与你分享对台北的喜爱。
对于这场来势汹汹的雨势,我宁愿敬而远之。
或许你志在看雨,而其他行程不过是消磨时间,但我还是要感谢你。
谢谢你陪我游台北,七年前、七年后。
也难为你了,七年后的今天,还让事业有大成的你,陪我窝在补习街。。。
放心,我们都有进步。不然,怎么解释多出来的白发和皱纹?
只不过,不管我的生活上有多少的改变,我对一些事物的坚持,依然是不变的。
委屈你了,也谢谢你的纵容哦。
AR III : 台北(四):十分简单
这次除了重游依旧的九份,我们还打算走一个新的地方——十分。
从报章上得知这个地方,照片上一只狗儿在午后懒洋洋躺在火车轨道旁的悠闲,让我们对这个充满古早味道的地方产生了兴趣。
十分很纯朴,对多数游客来说简直是个无聊的地方,因为真没有什么东西可看、没什么东西可玩。
这地方较为人知的是一条吊桥,曾有几支音乐录像带的拍摄在这儿取景。
除此之外,就是它那不设防的火车轨道了。
它就是那么贴近两旁的店屋民居,仿佛已经深深地植入了当地人的日常生活,成为了他们生命中的一部分。完全不突兀、反而让人感觉很自在,走在轨道上,就象是走在自家门口一般。
记得那个下午,十分虽没有太多人,但还是有一些有心人士依据自己的消息来源,找到了这个地方。据观察,当中有些是日本旅客,手上拿着只有他们看得懂的旅游指南。看来,十分的恬静很快就会被观光事业的脚步给惊扰了。
我们沿着轨道走,发现两旁的店屋民居似乎风光不再,留下的只有偶尔慢慢掠过的年迈影子。整个小镇静静地,时间在这儿仿佛也放慢了脚步。
肚子饿了,我们便在小镇中心火车站旁的一家小吃店吃午饭。店里只有几张桌子,和一位年过六旬的阿婆。
坐在店里的一个角落望着不远处的火车轨道,我仿佛回到了侯孝贤电影的其中一个场景,镜头拉得远远的,时间静止了,我只闻到古早的味道。于是,我应景地叫了一碗阳春面。(其实,我是别无选择,因为这间店只有阳春面!)
生活,其实真的可以很简单。而我,就是喜欢这份简单。
AR III : 台北(三):我爱九份
每次到台北,有一些事是一定要做的,不然会浑身不舒服。例如,逛书街、到夜市、上阳明山、去九份等等。
第三次到九份,虽隔了至少5年,但我们都还记得应该怎么走。
乘搭约一小时的火车到瑞芳,在火车站正门往右走到对面街,再搭约半小时的公车上山,便可到达九份。路程没变,瑞芳火车站前方的广场,倒是有了新的面貌。
可能因为都是年底到访吧,印象中的九份,总是湿漉漉的,这次也不例外。不过,我从不抱怨。
我喜欢雨中的九份。
雨赶走了旅人的匆匆、俗人的呱噪,洗涤了大地、也纯净了凡人的心灵。经过了雨的洗礼,我觉得我更能体会九份的美。它就屹立在离喧嚣的城市不远的山上,任何想暂时逃离繁杂都会的人,都可以奔向它的怀抱。
在鹅毛般纷飞的细雨中,我们拾级而上。这次,我们来得稍晚了一些。华灯初上、雾气环绕的九份,更让人心疼。
为了生活,它大部分的原住民老早都搬离了。如今在山上的,都是因为一份爱而从此住下来的外来客。旅客人数,远远超过当地居民。
那个晚上,我们终于在[悲情城市]中,静静地感受了九份的夜。 凄风冷雨的,让人怜惜。
九份,你别怕。至少还有我,爱你。
AR III : 台北(二):我们有没有进步啊?!
这次邀我同行的朋友,正是首次结伴到台北的老朋友 - M君。
当她获悉我有意思下榻当年入住的南国大饭店时,她立即大表反对!
“我们当年是穷小子,可是今时今日的我们,难道负担不起好一点的酒店吗?当年我表哥到饭店找我们时,我都已经有一点不好意思了。”
这一点,我倒是现在才知道。原来,她当年已经有点嫌弃那间饭店的廉价了。我倒是住得蛮开心的,因为地点太适中了。
“别这样了,这是我一个月旅游的第三站,考虑一下我的荷包好吗?更何况,你为了看雨,已经不惜花了几百元了,是不是应该在这方面省一些?而且,这里靠近火车站、捷运站、机场巴士终站,转一个弯便是书街,补习街又安全又有好多便宜好吃的。。。”我出动了很少用的三寸不烂之舌。
已经忘了我们俩是如何妥协的了,只知道最后我们还是来到了熟悉的怀宁街。
站在街口,M君用难以置信的表情和口吻对着我说:“7年前,我们住在这儿。7年后的今天,我们又得住在这儿。我们到底有没有进步啊?天啊!!! ”她抓狂了。
环顾了四周,熟悉的景象反而让我很兴奋。“你看!7年了,那三间隔邻的饭店还在这儿!你看,对面街的温州大馄饨还在!一切都没有什么变化,那感觉不是很好吗?住生不如住熟吧? ”
“我不管,我是死都不会踏进南国大饭店的!”M君语气十分坚定。
“可是,我真的很喜欢这一带的气氛,地点又方便。”我说得有点心虚。
最后,折衷的方法是下榻南国大饭店隔邻,看起来较高档的另一间饭店。。。
我们有进步啦,房间素质有提升!
M君简直傻眼。。。
AR III : 台北(一):台北,我又来了!
由于工作上常与台湾的同业接触,所以乘旅游之便,顺道见见一直通话但未曾见过面的朋友。
因为刚踏出社会不久,我们并没有太多的预算。还记得当时的配套是$299,包含机票及两晚的住宿。
在机上等待起飞时,坐在机翼的我们闻到了一股怪味道,象是煤油之类的味道。这时,便见到空服人员在走廊上来回走,边走边嗅嗅。先是空中小姐,然后是较资深的空服侍长,最后连机长都出现了。还记得清楚听见他边走边对他同事说:没有啊,我没有闻到燃油泄漏的味道啊。。。
至于酒店,因为配套只包含两晚的住宿,于是抵达台北的那一晚,我们便四处寻找接下来几晚的住宿。
因为逛重庆南路的书街,我们来到了台北火车站一带。
在享用晚餐时,我们关于寻找住宿的谈话让店长给听见了。那位热心的妈妈就指着对面街的一间小饭店说:这间不错,便宜又安全。我们很熟的,听我的推荐准没错。这里是补习街,晚上有很多学生出入,所以保管安全。因为做学生的生意,吃的东西多,也很便宜。
南国大饭店(Paradise Hotel),若听英文名字,应该可以绝对放心。
我们过去勘查了后,发现是一群老妈妈老伯伯在管理,象是家族式的小饭店。看起来安全,而且真是便宜。于是,便住了下来。
之后再到台北,我都选择住这间小饭店。好糠要和好朋友分享,我都推荐这间饭店给我一些预算较紧的朋友。住过的都鲜少嫌弃,因为地点太方便了。
这次再到台北,我当然是列这间熟悉的饭店为首选。
AR II : 缅甸(六):万塔之城——蒲甘
蒲甘被誉为亚洲三大佛教遗址之一,据说全盛时期大小佛塔与佛庙共有上万座。后来历经战火和地震,如今屹立不倒的只剩三千余座。
蒲甘的壮观,要待爬上最高的佛塔后远瞻,才能让人叹为观止。
从近至远,四周都错落着大小高矮不一、圆顶的、尖顶的、深色的、浅色的佛塔。这个佛教遗址的规模之庞大,气势之雄伟,我个人觉得可与柬埔寨的吴哥窟媲美。
一大清早天还未亮时,我们已爬上了其中一座据说是观赏日出最佳地点的佛塔。
我们是第一批,但总共也没有太多人凑这份热闹。不象在柬埔寨的吴哥窟,就算你拔得头筹占了好位子,观赏日出的那份兴致最终也会让身后上百个游客的大声嚷嚷给破坏。这么吵,比较象是在赶集。
在这里,大家都平心静气的,耐心等待天破晓的那一刻。可惜,这个清晨的云略多,还以为没缘分见到日出正想转身离开时,身边的旅客喊道:“太阳出来了!”
那初升的太阳就象个咸蛋般,一下子就跳上来了。
AR II : 缅甸(五):我们训练有素,你们呢?
除了翁山淑枝外,茵莱湖是我吸引我到缅甸的另一个原因。
长22公里宽10公里的茵莱湖 (Inle Lake) 是缅甸的第二大湖,让它闻名的是:湖上以单脚划船的船夫们、一间专门训练猫儿跳过呼啦圈的寺庙,及湖面的风景吧。
来之前,我只想一览它让人赞不绝口的景色,若能碰到船夫单脚划船,就算我们运气好吧。
没想到,船刚驶出水道不久,便遇到一个象是在劳动的船夫。只见我们的导游与他说了几句,他便机械化地举起脚来划船,还投下捕鱼器再将之取出。这当儿,我们都忙着以各种角度捕捉这难得的镜头。
拍完照后,只见我们的导游塞了些钱给船夫----原来,这是一场示范演出。可是,我并不觉得船夫做作,反而为他高兴,毕竟他的商业价值为他带来了额外的收入。
反觉得我们自己可悲,沦落成只会举起相机到处拍照的典型游客。。。
在以猫儿跳呼啦圈闻名的寺庙,我们再次被当成是一般的典型游客。
因时间紧迫,一下船,导游便赶鸭子似的把我们带到庙内。导游找来了一个和尚,说了几句话后,表演即将开始了。
在场刚好有两名日本少女,托我们的福,有幸可观赏到猫儿跳呼啦圈的演出。可是,她们还在状况外,等到和尚再次以不是太标准的英语重复“快准备你们的相机啊!”—她们才恍然大悟。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猫儿迅雷不及掩耳地跳过呼啦圈。没拍到。再一只,又错过了,因为傻瓜数码相机的反应慢三拍。这时,已来到最后一个机会了,和尚说道。
果然,最后一只猫儿跳过后,和尚和猫咪都一并收工离场,只留下我们在那儿相互比较谁的镜头快、谁的数码相机好。。。
(猫儿先别跳,我们还没准备好!)(背景:两名有点白目的日本少女)
AR II : 缅甸(四):小心忍者!
习惯了到处都有街灯的新加坡,第一晚在缅甸赶夜路时,我们虽累但都不敢合上双眼。
当时,我们已经离开了仰光,来到了较穷困、晚上少有电力供应的乡下地区。夜幕已低垂,放眼乡间,眼前是黑茫茫的,偶尔远处有些微弱的灯光。
如果灯光不动的话,便是一些较富有的人家内的煤油灯或电灯。若灯光由远至近的话,便是迎面而来的摩哆车或汽车的车前灯。除此之外,便是天上那一轮明月的照明了,如果,天上无云的话。
原以为农民们忙完了一天的劳作,晚上的他们会乖乖在家中休息吧。想不到,没有街灯的路上还可见到许多人的身影。
问导游这么晚了为何还有这么多人在黑暗中到处游走。导游回说,他们在串门子,或到较富有的人家里头去看电视。
在黑暗中行走数公里只为了互相探访?真佩服他们的眼力,看来,夜晚对他们来说和白天没差,只差天气凉快一些。
路上可见的,除了白天忙着劳作的男人们外,还有妇女们、阿公阿婆们、年轻人、小朋友们、阿猫阿狗、还有老牛、蛇鼠等等。。。
实在佩服我们的司机,在闷热的白天开了数小时车后,在夜幕低垂之时,他还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很多时候,只有当我们的车子靠近前方物体一两米、车前灯照到时,你才知道原来前方的黑暗中竟然有悄悄赶路的夜行者。
这些突然在我们车前灯照耀下现身的忍者,可以是一对手牵手散步的男女、或是一位骑着脚车的阿叔、或是三两个刚从溪边洗完澡的妇女、或是一群拉着一车农作物的老牛、或是一只追着猫的黑狗、或是一条被车子碾过横尸在路中央的蛇、或是三两个不知为何蹲坐在路旁的年轻人!
真搞不懂这些蹲坐路边的人,是走累了停下来休息?还是吃饱没事做,想在黑暗中绊倒人?!
不只如此,我们的司机常常还得闪避迎面而来、不知为何开大头灯直照得你两眼睁不开的的大货车!
这么热闹、刺激的夜行,我不舍得、也不敢闭目养神。
夜幕低垂后,其实,一轮明月已足够。 真的。
不然,我也不会见到了我这一生中布满最多星星的夜空!
(太阳下山后,最大的享受莫过于在溪边洗尽一天的辛劳)
Sunday, June 3, 2007
AR II : 缅甸(三):因为50美元,风尘仆仆。。。
第一天,我们便在路上跑了7个小时、大约400公里的路途。
这有多远?请想像从裕廊到樟宜来回跑10遍。。。一直到晚上11点,我们才抵达投宿的旅馆。
不敢想像我们当时有什么形象可言。一头象是被台风吹得乱七八糟的僵发、一张铺满一层又一层灰尘的土脸、一副“哦,终于到了吗”的呆滞表情。。。大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立刻冲个热水澡,然后一觉到天亮。
基于司机节流的心理,我们车上并没开冷气。
刚开始时,礼貌的我们还不敢直接问,只敢拐弯抹角地暗示:你这辆车看来蛮新的,该有的设备都有吧?缅甸的天气还真热啊,比新加坡还要热许多!嗯,这有摄氏34度吧?哎,你的车到底有没有冷气的?!
喔,不开冷气,这车会较好跑。反正只要开窗,就有自然的风。。。
如果没记错,朋友说他们上一次的旅途还蛮舒服的,而所付的价格是400美元。唉,可能就是因为少付这50美元吧,我们就活该没冷气吹!
结果每一天,早上还是一头随风飘逸的秀发,晚上却吹成了扫帚头,一把已经不能再用、准备丢弃的扫帚。
我们的肤色也一天一天加深,旅途的第一天当地人以为我们是日本人,最后一天我们已成了泰国人。
本来有件白衬衫的,旅途快要结束时差一点找不到,因为,它已经变成了灰色了。。。
(与当地人相比,我们是不是太多怨言了?)
AR II : 缅甸(二):4个人、4个轮子、42瓶水
达成交易、换了当地钱后,我们随导游到他住家取行李。
做他这一行的比空服人员还辛苦好几倍,不只得随时待命,一接到任务,还得立刻离家数天到数星期不等。
我问他:家里已经事先准备好不同大小的包袱吗?是不是看行程有多长,你就取哪个大小的包袱?
他笑笑不答。后来我才发现,其实大部分缅甸男人都穿当地的传统服装,即一条沙龙配上衣。因此,若有需要的话,他大可一条沙龙连穿数天。
出发前,我们到市场买路上的必需品--食水。
知道4个人在路上11天需要喝多少水吗?我们共买了42瓶1.25毫升的矿泉水,这几箱矿泉水和3个大背包,从这一天起,就一块儿窝在车后厢内颠簸赶路。
就这样,连仰光长什么样我们都还没看清楚,便匆匆忙忙地与这城市暂别,迫不及待地展开了我们的公路之旅。行程如此紧凑,连导游都担心我们来不及把整个缅甸看完。
上路了!不知道我们会不会有公路电影中的情节发生?
真期待。。。
(后车厢,就是我们“流动的家”。)(看得出车牌号码吗?)
AR II : 缅甸(一):我不是他,你们嫌弃吗?
中站 -- 缅甸 Myanmar :
13/12/05(星期二)- 23/12/05(星期五)
从来没有一次旅行,心里是那么地不踏实。
三人当中,没有人携带旅游圣经--寂寞星球。我们仅有的,是网上所获的有限资料,零零碎碎的,犹如我们当天起飞前的心情一般。
我想,大伙儿最不安的,还是我们将与外界完全失去联络这一点吧。
已经习惯一机在手,世界漫游的现代都市人,一天没有手机,就象失去了灵魂一样。要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军阀主义国家魂不附体这么长的一段时间,我想,需要一点勇气。。。
她们内心不安,我反而暗地里窃喜。因为,终于可以丢下“黑莓”了。。。嘿嘿。
既来之,则安之,这一趟就当是探险吧。S不是说,新加坡是缅甸最好的朋友吗?如果亮出红色护照也没辄的话,亮出全球通行的美金总该没问题吧?
我不是他,你们嫌弃吗?
出国前经朋友的推荐,我们联络上了一位据说英语非常流利的当地导游H。虽告知了行程,但对方无论如何都不肯开个价。结果直到出发为止,我们与对方始终没有达成一个协议。到底要怎样游缅甸呢?走一步算一步吧。
抵达仰光机场时,只见一个年约三十出头、身材稍胖、样貌还算憨实的当地人上前迎接了我们。他自称是H,建议开车送我们到一间咖啡屋,大家坐下来好好商谈价钱。虽没有义务跟他走,但念在曾经通过联系的份上,我们暂且听听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吧!
旅游方式是把他当司机兼导游用,以一个价就可以把他连车子全程租下,整个缅甸走透透。主意听起来还蛮不错:
一来,我们没有时间和精力跑当地的旅行社订配套或机票火车票什么的;
二来,如果计划不够周全,我们可能因为交通安排的失差而浪费了宝贵的时间;三来,这也可算是我们自个儿量身定做的配套,有个专属的司机、导游、交通工具,也不怕语言不通了。
好吧,就用他吧!可是,就说不出哪里有点怪怪的。他这口英语算流利吗?不值得朋友所付的那个价格吧?
“我要告诉你们一件事,你们千万别生气。其实我不是H。”谈了个把小时后,他突然面露难色地说了这句话。
真是晴天霹雳!那来者何人?!我们三个弱小女子难道就这样被一个来历不明的骗子拐带到一个不知是何处的地方?语言又不通,身上也没有当地零钱,只有美金。。。
“H已经在几天前带团上路了,我是他同事,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愿意为你们服务。”当下,我们一脸的错愕:原来,我们在出发前已经上了当。。
算了,既然已经上了贼船,我们就只好认你做船长了。但因为你的英语一块一块的,价格也只能低一些了。好吧好吧,算是完成交易了。
三人共350美元,我们雇用了他和车子,一路从仰光北上到曼德礼,再南下回仰光,全程历时11天。
(司机兼全陪--小洪金宝) (带我们缅甸走透透的小白--3613)
Sunday, May 20, 2007
AR I : 日惹(三):住宿篇
住宿 -- 咖啡之府(Ministry Of Coffee)
点的咖啡还没送来,我们已经拿定主意换酒店了。
这儿虽没有上一间知名四星级酒店来得豪华,但至少每天醒来都可以闻到咖啡香。这里的咖啡可是有一定的水准哦!
早餐选择没有上一间酒店的各式各样,只有三种套餐:Set A, B, C。但我们就是乐得苦恼今天吃了Set A,明天是否就要吃Set B,后天可不可以不吃 Set C。。。
Saturday, May 19, 2007
AR I : 日惹(二):课外篇
课外活动(一):游车河
在室内做了两天的乖学生后,我们租了马车到乡间开心郊游去。
本想骑脚车的,都怪自己不争气,骑不上那些专给阿叔送货用的中国制脚车!这些业者也真是的,所有脚车的坐骑都这么高,分明只想做老外的生意嘛!还一副丈八金刚摸不着头脑似的表情,不能明白我们为什么骑不上去。。。
没办法,我们唯有用马车代步了。也好,我们就悠哉闲哉地,坐着马车滴答滴答地,穿过绿油油的稻田、走过当地人的住家前,大喇喇地闯进了他们的日常生活中。
宁静又慵懒的下午天,我们深怕马蹄声打乱了这些居民简单的生活节奏。
在路上,当我们看见个子比我们矮小的小学生们骑着那些我们骑不上的中国制阿叔脚车上学去时,我们才恍然大悟:原来畸形的是我们!太逊了!
课外活动(二):游古迹
终于,到了旅途的最高潮:膜拜世界奇观之一的婆罗浮屠(Borobudur)。
再雄伟的建筑、再磅礴的气势,从一把雨伞之下欣赏,恐怕也只看到眼前湿漉漉的台阶、沿着雨伞边缘滑落的滴滴雨水、以及停留在雨衣上的点点雨珠。。。
幸亏,导游关于婆罗浮屠的故事还蛮精彩的,可惜让雨水冲走了一些。。。
可能是因为去过柬埔寨吴哥窟的关系吧,婆罗浮屠只能算是个小巫。
抑或者是因为我们来晚的关系吧,以致不能从容地、好好地欣赏这个伟大的遗迹。真的,我们是最后几个被看门警卫驱赶出来的旅客。太阳,都快下山了呢。
唉!到底是什么原因,我对婆罗浮屠的印象就只有这些?
都怪老天。到日惹这么多天了,为何偏选在我们出外郊游的这一天来个倾盆大雨?
AR I : 日惹(一):美工篇
首站 -- 日惹 Yogyakarta:
06/12/05(星期二)- 12/12/05(星期一)
没想到,在这次旅途中,主角婆罗浮屠反而扮演了绿叶的角色。
这次,因为太忙了,我完全没有参与筹划旅程的工作,全权交由那些小妮子们。说不定,这样反而会玩出新花样来。
果然,我们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
美术课 -- 蜡染篇
我们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在一位老师的指导下,完成了一块蜡染的布料作品。
从一块白布,我们一笔一划地,上色又上蜡,浸染又晒干,直到完成品是一块五颜六色的蜡染布料为止。
虽然我的作品不尽理想--七彩鱼犹如骷髅鱼,但它的价值是不菲的。因为,它可是我认真了一整天的心血!
工艺课 -- 银器篇
就象是回到了中学的工艺课一样,在动手之前,老师煞有其事地先讲解一番。从银的化学成份,到如何计算戒指尺寸的大小,他越讲我越是汗颜:因为我早已经把这些化学及数理的基本知识,全都还给中学老师了!没办法,有人说我的脑袋是一块小烧卖!
上完理论课,我们便各自开始戒指的款式设计了。救命啊,谁手上有现成的让我参考参考?有了蜡染课的经验后,我决定采纳最简单的设计。
动手了!拿着铁锤铁钉敲敲打打地,我们用了三个小时的时间,把一片小小的银块,打成了一枚银戒指。
可是,单看完成品,实在看不出我是当中唯一在中学时代上过工艺课程的。。。
Amazing Race (6 Dec 05 – 02 Jan 06)
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我任性地把自己安排到不同的国度去。不管来回飞是否不合经济效益、不管今天抵家明天再飞是否会累垮自己,我尽量把自己流放,不舍得浪费一分一秒。
毕竟,隔了整整一年了,没放假。
日惹看婆罗浮屠 (06 - 12 Dec 05)
印尼?好乱哦,又排华。前一阵子不是刚有两名女学生因为身为基督徒而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吗?
婆罗浮屠啊?世界七大奇观之一吖。原来,她是在中爪哇一个叫“日惹”的地方。那里还有几座活火山,而且素有文化之城的美誉。。。
不用再说了,难得你会说印尼文又对那地方熟悉,此时不去更待何时?
十二月是最佳的季节,不热又不下雨,可知道再差几个月,气温可高达摄氏40多度呢!最重要的是,再过几年,它会变成世界上另一个乌烟瘴气的旅游景点!
你忘了吗?去年这个时候,你也在考虑这个地方。不要再等S了,虽然这地方是她的故乡,她会是最好的向导,但想与她共游她的故乡,倒不如等这个国家从军阀制裁中解放吧。。。
不是吧,这个时候从仰光迁都?局势紧张吗?街道安全吗?
台北看雨 (26 Dec 05 - 02 Jan 06)
你说,想到台北看雨。
看在你的热诚、你的份上,我决定第三次回到这个犹如一块磁铁的宝岛。
又是年底的台北、又是与你同游的台北,好吧,就让我们重温7年前的美丽回忆吧!毕竟,除了你之外,我想不到任何会让我更享受台北的人了。。。(因为,没有人比你更台!)
更何况做为最后一站,我相信它会是一个最完美的句点。
如果日惹是新鲜的,我想缅甸会是艰辛的吧。那熟悉的台北当然是最亲切最自在了。亢奋、苦难后,能够轻轻松松地送走这多事的一年,我想,这个主意蛮不错的。
蚵儿面线,我来了!诚品,久违了。
(台北,阳明山)
Saturday, April 21, 2007
情断土耳其
她身材娇小,拥有一头蜷曲的长发,面容讨好。
他比她稍高,头发过耳但还算整齐,样貌老实。
他们俩就坐在我们后面,Uncle 罗拔夫妇的旁边。
起初,我以为他们是一对新婚的年轻夫妇。
在休憩站当游览车忙着添油、大伙儿排队放水时,
他们总是不慌不忙地,独自在角落头吞云吐雾。
一两天下来,已经习惯见到他们俩在一旁烟不离手了。
奇怪的是,除了这短暂三五分钟的默契外,
我注意到,他们之间似乎没有其他什么交集。
没见到肢体上的亲密接触,没感觉到有夫妻之间的互动。
可能他们只是一对情侣吧。一对话不多,非常酷的情侣。
有一晚,我们在晚餐后准备去观赏肚皮舞表演,
在饭店的走廊上经过了他们的房间。
只见大门敞开着,里头传出了几句带着笑声的交谈。
很自然的,我们往里头看,只见两人分别坐在两张单人床上聊天。
礼貌上,我们问:不去看肚皮舞吗?
我们不去了,你们玩得开心点。
这时,我心里有数:他们也不是情侣,应该只是朋友。
一两天后,我们在某一个景点准备开车离开在点算人数时,
发现少了一个人。Uncle 罗拔喊道:是Serene,她还没回来。
(原来她叫Serene,果然人如其名,非常文静有气质的一个女生。)
这时,男生才说:欸,我还以为她一直和你们在一起呢。
好吧,让我下车去找她。
有没有搞错?这男生怎么会把女生给搞丢了?
她的确非常有性格,常常不跟着大队,只随着自己的节奏慢慢走,
但一起同来游玩的两个人,怎么竟然没有互相照应呢?
这个时候,我才恍然发觉,
这几天,似乎不再看见他们俩一起吸烟。
仔细回想,游览景点时,他们好像也是分开走的。
很多时候,女生都是跟着Uncle 罗拔夫妇,非常照顾他们两老。
旁边的小姨这时贡献了她的情报:
这几天,早餐时见到一位,晚餐时则见到另一位,
他们已经没有一起用餐了。
看来,吵架了。
我说,我猜他们不是夫妻,也不是情侣。
小姨煞有其事地说,我肯定他们不是夫妻。
因为那天在许愿树前,我见男生在许愿,
便关心地问他许的愿望是不是早点生小孩。
他竟回说,他还没结婚!
没想到,小姨这个狗仔队,已经主动出击!
再一天,我们到达了下榻的饭店。它的构造像个楼中楼。
我们八人的四个房间都在同一层楼,从窗口可看见彼此。
不止如此,楼上楼下的对面都是我们这一团的人。
这个发现让我们很兴奋,在窗前忙着和对面上下角的团友打招呼、
探头帮彼此拍张窗中人的趣照时,我们无意中瞧到了对面下角的房间,
原来就是那对男女的房间。
别怪我们多事,我们只是非常关心他们俩关系的发展。
只见男生懒洋洋地躺在靠窗的床上看电视,
鞋子没脱,衣服也没换。姿势倒换了好几个。
另一张非常整齐的床上,只有女生丢在一旁的围巾,
不见女生的踪影,只见她的行李原封不动地还站在床旁。
晚餐时间,似乎没见到他们俩。
饭后回到房间,刚才的场景仍旧没变,
男生依然独守空闺,守到多晚,我们不忍再关心。
小姨和我已经有了结论:他们之间出现了严重的问题。
旅途的最后几天,我们忙着购买土耳其甜点当手信。
在车上,坐在他们前方的我不小心听到了以下这段对话:
男生:我买了一盒甜点给伯母。
女生:为什么要买?
男生:没什么,小小手信而已。
女生:花了多少钱,我还给你。
男生:不用了,反正过年时,她也给了我红包。
(旅游期间是农历新年,看来男生出国前曾经到女生家拜年)
女生:不行,那不同。那是长辈过年时给的红包。
我有美金,甜点多少钱,我还你。
两人语气平和,可是我听不下去了。
这几天,我观察到女生对人有礼,
对Uncle 罗拔夫妇更是体贴入微,
讲电话时侃侃而谈,也常被导游的笑话逗得哈哈大笑。
为什么对这个男生就没什么话说呢?
旅途的前几天还听得到交谈声,
后面几天只听到男生的打呼声。。。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同游土耳其的他们俩,
如今形同陌路一般?
旅途的最后一天,有半天的时间是自由行。
只听到Uncle 罗拔夫妇俩一早就嘱咐女生:
Serene, 说好我们一起走,我们请你吃一顿好的。
一路上没见到男生的影子,一直到机场集合为止。
看来,男生确定已经出局。
小姨说,真不知这男生在搞什么,这女生这么好都不会珍惜。
他身边有这么漂亮的女生,那天我还注意到他在看着你。
听得出,她为女生打抱不平。可是,为什么把我扯进去?
我?我??
诺,那天当游览车等着上船时,你下车到岸边去拍照。
我瞄到,他一直在看着你四处跑,亏这女生还坐在她身边!
哇,原来狗仔队都是这样作业的。。。
他坐在你后面,你怎样瞄到他往窗外看着我呢?
就算真是,也不算什么吧?
整车人等着上船,闲着没事做,望向窗外也很自然。
而其他团员都走远了,注意力放在走不远的我,也说得过去吧?
你也太苛刻了吧?
或许错不在男生,而是女生拒绝了男生呢?
别看这女生小鸟依人,她可是非常有主见、有原则的。
她就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接受男生买给她妈妈的手信,
坚持要还他钱。心意如此坚定,意思非常明显了吧。
在机场候机室内,只见女生独个儿戴着耳机在看书。
环顾一圈后,才看到男生一人坐在某个角落。。。
他们仿佛只不过是等待同一个班机的乘客,毫不相识。
Tuesday, April 17, 2007
他是你爸爸?
其中的血缘关系,常让同团的其他人感到好奇。
几天相处下来后,一些记忆较好、思路较清晰的团员,
大概已经知道谁是谁的谁了。
一位Auntie一天在午饭时对我说:
“我知道你们当中有四人是兄姐妹,
只差一个弟弟因为怕冷而没来。”
吓!几时把我们的底细摸得这么清楚?
“喏,刚才排队上洗手间时,当中的一对姐妹告诉我的。
我还知道你们第一次这么多人一起在农历新年出国游玩。”
不是连我家因此没人浇花喂鱼你也知道吧?我心里默想着。。。
在游览车上坐在我们一家人后面的是Uncle罗拔和他太太。
没想到平时不多话的他,也对我们八人的关系感到好奇。
“他是你爸爸吗?”他有一次指着大舅问我。
大舅因为是首次与我们出国游玩,防寒装备又不够齐全,
所以我常常会多留意他一些:帮他背包包、为他套围巾等等。
他只身随来,我们是有责任把他照顾好的。
所以也难怪Uncle罗拔误会大舅是我老爸。
老爸比大舅小6岁,身体也强健许多,不大需要有人在旁打点大小事。
我常常是嘘寒问暖大舅一番后,才轮到伺候我老爸。
“不是的”,我回答道。
一两天后,Uncle罗拔在车上又问了同样的问题:“他是你爸爸吗?”
他满脸的狐疑,看来这个老问题困扰了他好久。
“不是的。他是我大哥,坐在他旁边的是我二姐夫。
坐在我前面的是我大姐和二姐;
坐在我旁边的是我二姐的大女儿;
坐在我们旁边的是我的外甥女和二姐的小女儿。”
我小姨叽里呱啦地,以为把我们的关系说得很清楚。
她没觉察到,她就是没有直接点出谁是我老爸。。。
“他和她是夫妻,为什么不坐在一起呢?”
Uncle罗拔似乎只抓到我爸妈两人的关系,
其他人等,总之就是有些什么血缘关系啦!
“这是因为我们两姐妹在新加坡一个住东部、一个住西部,
难得有时间聚在一起,所以现在就两姐妹坐在一起聊天啰!”
这时,轮到我老妈搭腔了。
“哦,说的也是。”
Uncle罗拔终于晓得哪两个人是一对夫妻了。
这个答案让他满意了吧?
旅途的最后一天,猜他又再问我了我哪一个问题?
“他是你爸爸吗?”
奇怪了,我和大舅那么有父女脸吗?
我只顾着大舅而不理我老爸了吗?
你的问题可以有点创意吗?
小姨似乎忘了几天前已经和他厘清了我们当中的关系,
还很有耐性地从头讲起: “呐,他和她是。。。”
我转头笑着对Uncle罗拔说:“一会儿我给你画一份我们的家谱。。。”
Uncle罗拔,你搞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了吗?晓得谁是我爸爸了吗?
Sunday, April 15, 2007
除夕出走
今年的农历新年,不知怎的,大家都不想呆在新加坡。
大哥夫妇俩回上海、大妹夫妇俩到澳洲。
既然如此,我问老妈我是否也可以出走。
她说:“行,如果也带我一块儿去。”
天啊!老妈子居然看开了,竟然不必呆在家中杀鸡宰鸭,
送年、迎年、拜天公。。。
于是,剩下的我们一家四口,便立刻找地方去。
你们一家不在新加坡,就少了几乎两桌牌友,这哪象过年啊?
你们不在,我们留下来也没啥意思。不如我们也跟着一起去吧?
于是,大姨妈和表姐、大舅和小姨都决定和我们一同到国外过猪年。
去哪儿呢?这真是一个烦人又劳心的问题。
人太多了,大家又去过不同地方,要找一个大家都没去过、
食物、天气、风景、购物都适合的地方,实在不是件易事。
一轮投票决议后,敲定土耳其。
曾考虑最终却遭否决的地方有:云南丽江(怕人挤人)、
台湾(怕店家都没开)、印度(怕食物吃不惯)、
北非突尼西亚(在哪儿?)等。
土耳其虽天气稍冷了一些,但至少是大伙儿从没去过的地方。
大年除夕,我们喜气洋洋地在机场碰面互派红包,感觉新颖。
胜过每年一成不变地在吃完年夜饭后,
聚在电视机前被迫看吵吵闹闹的贺年综艺节目。
然后隔天又重复每年这个时候做的事,与一年见一次面的亲戚没聊上几句。
这样出走就叫避年吗?感觉还不错!明年,我们去哪儿好呢?
Thursday, January 18, 2007
喜歡 臺灣
一直都非常喜愛臺灣,從何時開始,已經記不得了。
可能是多年前的一個節目《臺灣念真情》吧。每個星期,多桑導演吳念真都會操著濃濃閩南語腔的“臺灣國語”,以淡淡帶點感性的調調和鏡頭,帶著觀衆踏遍臺灣的各個小角落。我想,我是從那個時候起愛上臺灣的。
第一次到臺灣,心想是圓一個夢,一個多年的夢。
之後到臺灣,感覺就象回家一般,回到了獅城以外的第二個家。
雖然是第二個家,但卻不允許自己每年探訪,因爲怕到了那兒會禁不住,從此將它認作永遠的家。
於是,從不隨便主動提議到臺灣。不過,若有人想去,邀我同行時,我很難説不。
每每不能決定到哪兒去遊玩時,臺灣也總是會自然地浮現在腦海,而我總是告訴自己:真找不到其它地方去,才考慮臺灣吧,反正家的大門永遠都是敞開着的。
記得第一次到臺北,當地的朋友還取笑說,我比她們還要熟臺北,還要愛臺灣。
說也奇怪,我就是喜歡臺灣,尤其是臺北這個地方。
喜歡臺北的誠品文化。只要一踏進任何一閒誠品,幾個小時咻一下就飛過,時間永遠嫌不夠用。喜歡他們投入臺灣文化業的誠意,他們就是有那個能耐,讓人對書愛不釋手。最大的享受,是半夜在誠品的咖啡座裏,衆人皆睡你獨醒。
喜歡逛重慶南路的書街。我不是成天埋在書堆中的人,但我卻也喜歡沿著重慶南路,一閒接著一閒的書店慢慢地逛。各類的書,百花齊放。相對于誠品的細緻典雅,書街勝在它整條街的齊心和淳樸。
喜歡臺北隨街都有的小吃。早上一起身或夜晚睡不着,只要下樓拐個角,永遠餓不了。蚵兒面綫、牛肉面、鹽酥雞、鴨舌頭、滷肉飯、豆漿油條蔥油餅,還有臭豆腐!我不是個好吃之人,但面對這些小吃,還是恨不得自己是頭牛--有四個胃!
喜歡臺灣人對自己國家的熱愛。雖然政治的紛亂可以媲美八點檔的連續劇,但臺灣人始終沒有自棄,所以才有紅衫軍,才會天下圍攻。雖説大部分臺灣人已不看政治新聞了,但每一個電視政治性節目中,來賓還是慷慨激昂地論政局評政治。
喜歡主婦之店中曾淑琴彈着吉他低低的吟唱。
喜歡每次走三、四小時都不膩的故宮博物院。
喜歡冷風中吃着烤地瓜喝着熱薑湯的陽明山。
喜歡元旦除夕天空放滿着天燈的淡水河邊。
喜歡飄着鵝毛細雨滿是濕漉漉階級的九份。
喜歡與新光三越相遙望,多年依舊的臺北車站。
喜歡吳念真、喜歡吳淡如、喜歡陳文茜、喜歡李敖。
喜歡冬天的臺北。
喜歡 臺灣。